对于她来说,他们之间即使没有求婚,甚至没有婚礼,她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另一半。
而对于江易寒来说,别人有的,他也要给她,他有时候也会关注一下网络,如果有很戳人的男友力max的行为,他也会借鉴一下,让她也感受,不用去羡慕别人。
有时候他会突然让她去打开后备箱,然后里面装满了鲜花,还有各种让女人惊喜的礼物。
有时候他明明在出差,可是因为下大雨了,他会突然闪现在她面前,为她举起一把伞。
有时候他会像疯了一样不停地给她转账。
这个在她之前并没有谈过恋爱的小伙子,就像是好学的学生,学着他觉得男默女泪的套路跟手段,只为博她一笑。
在这种情况下,试问她还需要一场求婚来证明他对她的心意吗?
每一天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求婚。
“好,不让别人知道。就我们俩。”江易寒这样保证。
开着车,江易寒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张开,阮溪很默契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一句话都没说,两人的手握在一起,车内流淌的音乐是那一首江易寒很喜欢的《温柔》。
江易寒现在已经不需要再避嫌了,几乎阮爸爸阮妈妈都已经把他当成准女婿看待了,便让他留在家里住一个晚上,当然在父母眼皮子底下,他们也不好意思睡一间房。阮家一共有三间房,另外一间说是客房,其实衣柜里都是江易寒的睡衣,所以这也是阮妈妈给他准备的房间。
他们现在还很年轻,感情又很稳定,双方父母都是明事理的,并没有催他们结婚,毕竟两人现在也才二十五六岁,年纪并不大。
只不过阮妈妈去医院也看了陈兰清生的女儿,心里别提多羡慕了,一边给他们铺床单一边说道:“那小宝宝长得真是漂亮,一出生就是双眼皮还有酒窝,白白胖胖的,又听话又可爱。谁不说霍家有福气,就霍老爷子跟霍老太太,这段时间真是见牙不见眼,几代下来都没女孩子,这老两口生了四个,都是儿子,四个儿子生的也是儿子,到了小霍这一代,有的还没结婚,有的生的也是儿子,这还是头一个姑娘,把他们给喜的哟。”
阮溪跟江易寒对视一眼,都很默契的转移话题。他们两个人都已经达成共识了,至少在阮溪三十岁以前,就没将生孩子这一项纳入到计划中去。阮溪现在还在事业的上升期,要是近一两年就结婚生子,这对她来说也有不小的影响。江易寒倒是无所谓,他本身就没有很喜欢小孩,现在也没做好要当爹的准备,过几年再谈这个话题会比较好。
在阮妈妈口中,陈兰清的小女儿跟天使宝宝一样,第二天一大清早,阮溪跟江易寒一块儿去了月子中心看望她。
陈兰清躺在床上,一脸疲惫又温柔的看着躺在婴儿床里的小宝贝,她跟阮溪诉苦:“从孕晚期开始我就没睡过整夜觉,腰很酸,我以为等卸货了之后就会轻松,哪知道还是我太年轻天真了,从生到现在,我也没睡过整夜觉。”
阮溪正在弯腰逗弄小宝贝,闻言打趣道:“那你后悔了?”
“也谈不上后悔,毕竟我还是很爱她的。”陈兰清只是怅然的说道,“就是有点力不从心。”
江易寒跟霍闻达在外面聊天。
霍闻达非要江易寒看他女儿的照片,并且要不重样的花式夸赞。
等到江易寒念完日常小作文之后,霍闻达这才满意了,又问,“你俩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趁年轻早点生啊。”
江易寒摇了摇头,“这几年就是她的上升期,哪里有时间要孩子。”
霍闻达啧了一声,“你俩都赚那么多,难道还怕没人带孩子?根本不需要你们操心。”
“真要怀孕了,怎么可能不操心。”江易寒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光圈戒指,顿了顿,又说,“你也别说这话了,怀孕的人又不是你,生孩子的人也不是你,说得好像生孩子很轻松一样,幸好陈兰清不在这,不然她都要骂死你。”
霍闻达嘿嘿一笑,“你别以为我不心疼老婆,我就不跟你说。”
等从医院出来,江易寒跟阮溪又马不停蹄的去了本市最大的酒店参加周澄的婚礼。
阮溪也是第一次看到周澄的妻子,是个看起来就很温柔的女孩,长相温婉,站在周澄旁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周澄的妻子看她时的眼神有点儿不一样。
当然,是没有恶意的,似乎是在打量她,那目光里也是欣赏居多。
等阮溪跟江易寒进了会厅入座后,周澄的妻子才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道:“她好漂亮啊。真不敢相信你能跟这么漂亮的人谈恋爱。”
周澄捏了捏她的手,表情很从容,“别多想,我跟她这几年基本没什么联系,倒是跟她未婚夫关系不错。”
“我没有多想啊。”她笑了笑,露出一对梨涡,“我就是觉得很骄傲啊,我跟这么漂亮的姑娘都喜欢你,虽然时间段不一样啦。”
周澄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也是这几年他才慢慢回味过来,也许阮溪是他的初恋,但他不是她的。
阮溪的初恋是江易寒。
这件事他竟是第一个明白的人。
婚礼很隆重,也很浪漫,阮溪看着台上宣誓的新婚夫妻,再低头看看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
她突然想到,最初的最初,她想过的是不用奔波不用操心的生活,可是现在似乎跟初衷背道而驰了,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别说是豪门太太了,就是普通的咸鱼都没当成,这是为了什么呢?
阮溪侧过头看了江易寒一眼,正好他也看了过去,桌子底下,他悄悄地拉着她的手。
丢捧花的环节,谁都没想到抢到捧花的是一个穿西装的小花童,小男孩很帅,他在一些人的瞩目之下,拿着捧花来到阮溪面前,将花递给她,一本正经地、脆生生的说道:“叔叔让我抢来送你的。叔叔,你说给我买乐高的。不要忘记了。”
阮溪一怔,惊讶的看着在一旁的江易寒。
江易寒无奈地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捧花很漂亮吗?我就贿/赂这小子让他帮忙抢了捧花。”
她明明没有穿着婚纱,但她拿着捧花的样子,惊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