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伸手揉揉她的小脑袋:“醒了”
“嗯。”余安安点点头,“你不在,我睡不着。”
“那往后余生,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余安安立时点头,转念才又觉得不对。这话说着,好像是两个人当真会过一辈子。
她坐起身,双腿蜷缩着,双手抱住膝盖,默了默,想着还是要坦白。
“慕阳,”她抽出两根手指揪了揪他的衣裳,“我这次好像真的做了春-梦。”
这几天她的情形多半如此,或是噩梦,或是梦境里的缠绵,亦或,是将醒来后发生的事第二天当做梦境。
白慕阳没几分奇怪,只笑着问她:“这次梦见了什么”
余安安咬咬唇:“春-梦。”她只重复这两个字。愣了一会儿又怕他不懂,只得勉强开口,“只有后半程,慕阳,我没想过红杏出墙,真的。”
“梦里的人是谁”白慕阳的脸色到底是沉了沉。
他明知道不会有别人,可触及到余安安,心眼几乎小到没有。
余安安微微垂着头,当真是有些心虚:“我问他了,但是记不清他说的什么,好像是说叫什么阳来着。应该是你吧!我身边没有别人名字里有这个字。”
白慕阳伸手捏捏她的小脸,他也是够了,吃自己的醋。
“安安,”他摩挲着女孩的脸颊,手指落在她的脸侧,一下一下地捏着她柔软的耳垂。“你现在是清醒的对么”
“呃”余安安怔了怔,方才点点头。现在卧室的灯亮着,眼前人的脸是无比清晰的。
白慕阳凝着她,女孩的眼神仍有些迷蒙不清,只怕这一晚不管发生了什么,第二天她仍旧可能分辨不清。除非……
他猛地欺身上前,重重地吻上女孩柔软的唇瓣。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后颈,迫使她微扬着头承受。
余安安原也没打算拒绝,尤其在那一场梦之后,她甚至有些隐隐的期待。
男人的唇划过她的脖颈的时候,忽然加厚了吮吸,余安安痛了一下,便只觉得浑身酥麻。尤其他灼热的呼吸打在白皙的肌肤,引诱着她缴械投降。
他含住那柔软的顶端时,余安安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疯了,身子又酥又痒,像漂浮在半空中,不得升起,又不得降落。她抓着他的手臂,拼命想要找到支撑点。
这感觉同梦里的完全不同,梦里更多的是两个紧紧地相拥,现在,却仿佛是骨血相融。
他的手指划过她身体的每一处,前几晚发生的事在明丽的灯光下一同在她眼中炸开。那些,应该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如果不然,她不能接受得如此没有前奏。
身上的人却是不允许她有片刻的失神,手指很快落在最隐晦的那处,细细地揉捏,撩拨。她的呼吸很快开始不平稳,甚至发出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声音。
那声音柔媚得像个妖精。令人羞耻又隐隐地期待着。
余安安下意识紧咬住唇,白慕阳很快又是俯身吻住她的唇,一点点撬开她的牙关。在她松软的间隙,又是轻咬住她的唇瓣,嗓音沙哑道:“安安,看清楚,现在你眼前的人是谁,他在干什么,全都看清楚。”
“你……”余安安羞窘得只想要闭着眼,半点不敢去看他,哪还有心情听他说这些蛊惑人的话。
“安安!”他忽然加重了力道。
“嗯……”余安安被迫睁开眼,眼前是放大的俊颜,他的脸一直没有任何瑕疵,即便是此刻,眼底充满了情-欲,眸子微微发红,依然是最好的模样。
在某一个瞬间,余安安忽然想,她想看他为她发疯。
后来,他果真是发疯了,连带着她都在风雨里沉浮。
疼痛大概只是那一瞬间的事,她盯着蓝色的天花板,在那么一瞬,想着如果这是梦,未免太真实了些。
事情结束那一刻,余安安整个人似乎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身子似乎仍在漂浮着,并没有升空或是落下的感觉。
她纵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然而,基础的生理知识还是知道的。
余安安大约沉默了一会儿,双手攀附着他的脊背,一双眼迷蒙又无辜地望着眸子发红的男人:“原来这种事这么快呀”这和她以为的猪跑似乎不大一样。
白慕阳身子本微微颤抖着,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和相爱之人做这种事的强大诱惑力。因而同许多男人一样,第一次那回,难免缴械投降快了些。
然而一抬眼瞧见余安安这般神情,不由得咬牙道:“余安安!”
她正经愣住,他已经许久没有连名带姓地叫她。
然后,她很快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仿佛在深海里沉浮一般,唯有紧紧地抓住他,才能有所依托。
迷蒙间,她似乎听见他在耳边说:“安安,我们生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