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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路巡一只手臂放在他的背上, 另一只握着他的手,扶着他往外走。

“因为那次招标是我负责的。”

周行朗很快想了起来,他要去出差的那个项目,就是路巡家里的产业——难道自己又是走后门的?

路巡找到了消毒酒精和创口贴,

帮他把伤口贴上了,一看周行朗那不自在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虽然是我负责,但是是管理层一起投票做的决定,你的设计方案获得了最多的票数当选。”

周行朗一听就安心了很多,但始终认为,里面一定有路巡的手笔。

这个酒店项目的确是路巡的决策,虽然周行朗是自家人,但他不愿意走后门,而是堂堂正正地参加了竞标, 可他的建筑设计方案有些太“不走寻常路”了些,

换个说法是不食人间烟火。

和他一起参加竞标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比他名气更大, 设计方案更稳妥、更中规中矩。

所以管理层不喜欢周行朗的方案, 认为冒险, 是路巡力排众议选了他。这里面不仅带有私人化的情绪,还因为路巡认为他的方案是可行的、最出色的,

而周行朗显然也是奔着拿奖去的, 所以非常用心。一些中规中矩的商务酒店项目, 他根本不愿意去参与,

觉得浪费时间,反而是西双版纳这里,很有操作空间,做得好就有高曝光率。

扶着周行朗回到房间,路巡下楼,把碎掉的模型捡了起来。

他尝试着修复模型,但是不太会操作激光切割机,又怕动静太大吵醒了周行朗,便从那一大堆的设计图纸里,找到了自宅的总图,研究到了很晚。

路巡上楼去,动作很轻地打开周行朗的房间门。

他不过是想看看周行朗睡着没有,有没有踢被子,想着帮他掖被角,结果进去就看见,熟睡的周行朗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在床上挣扎,那挣扎的幅度并不大,可却让人能看出他的不安与害怕,从鼻间溢出小声的呜咽,额头冒出一层的细汗。

路巡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果然很烫。

“行朗。”

周行朗听不见,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心,嘴里低低地发出呓语:“火,好大的火……”

“没有火了,火灭了,已经灭了。”路巡心脏钝痛,俯身去抱他,“已经灭了,不要怕。”

这个噩梦,是周行朗以前最常做的,也因此会常常从睡梦中惊醒,路巡原以为他失忆了就不会再做这样的噩梦了,所以极力想要隐瞒住,没想到周行朗阴差阳错的还是知道了这件事,并且又开始了同样的噩梦。

路巡努力去安抚他,抚摸到他的后背全是汗水,睡衣已经被浸湿了。

分明没有火,只是一个噩梦而已,却让他的体温超乎寻常的高,这说明人的心理暗示是非常可怕的。

他一直安慰周行朗,拥抱他,在他耳边说话,直到半夜,周行朗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眉心依然紧蹙着,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哀愁。路巡抚平他夹着的眉心,把他抱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心口睡觉。

天亮了。

周行朗慢慢醒来,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分辨清楚自己现在的姿势,的确是倚靠在男人的怀里,大冬天的,路巡甚至没有系睡袍的腰带,他的睡袍就那么大敞开,身材一览无余。

同时,他身体上的缺陷处,也暴露在了周行朗的眼睛里。

这是路巡身上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在相处之中,周行朗了解到路巡的过去,他爱好广泛,喜欢运动,还痴迷于极限运动。

周天跃说他是摄影师,周行朗还专门去查了,果然查到了一些,路巡居然还是国家摄影师协会的副会长,他还拿过不少听起来很牛逼的奖。

什么世界摄影大师奖金奖,xx国际摄影大赛特等奖,xxx国际摄影大典特别奖……总之还挺多的。

周行朗原以为真的很牛逼,结果仔细一查,发现这些奖只是听起来大,听起来叼,实际上一文不值,就是一些野鸡奖——貌似有一个还是他自己创办的大赛。

所以路巡其实是个混得很不怎么样的摄影师,至于他当总裁当的怎么样,周行朗就不清楚了,料想一个会自己创办大奖并黑`幕自己得冠军的男人,肯定是当不好大老板的。

周行朗虽然心里气恼,但还是不想惊动他,也不想骂他,反正自己也要去出差了。他小心翼翼地撑起两只手臂,想要在不吵醒他、不碰触到他的情况下从路巡身上起来。

可这个男人虽然生理上不健全,力气却不小,比周行朗这个总是坐办公室的设计狗力气大太多,周行朗知道下面有个健身房,而且路巡每天都会使用,他的义肢并不妨碍他锻炼身体。

男人的手臂紧箍着他的腰,周行朗摆脱不了,干脆喊了一声:“喂。”

路巡没有反应,周行朗凑到他的耳边,两只手揉搓他的脸颊,把他的嘴挤得嘟起来,结果把自己逗笑了:“喂!快醒了,不要睡了。”

路巡这才有了一点反应,睁开眼眨了眨,目光中带着半梦半醒的雾气与澄澈,分明是单眼皮,眼睛也不算很大,可大概是睫毛够长的缘故,睁眼的动态和闭眼的静态,完全是两个样。

至少他闭眼睛时,周行朗还敢看他,捏他的脸,他一睁眼,周行朗就跟触电似的,忙丢开手,也不敢看他了:“你怎么又来我房间,还抱着我睡,下次我要锁门了啊!”

“你昨晚做噩梦了,我听见声音才进来的。”路巡一条腿屈起,想坐起身,但是有些困难的模样,周行朗便伸手去帮他,推他的后背让他坐起,接着便注意到,路巡的某个部位,鼓得离谱。

他别开目光:“我做什么噩梦了?”他完全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一个梦有些离奇,但不是什么噩梦。

“你说了梦话,说有鬼在追你。”

“真的?”他怀疑道。

“真的,你流了很多汗,后背全被打湿了,我安慰你,你就抱着我不撒手了。”他毫不害臊地说,引得周行朗赶紧下了床去,目光又瞥向了他。

他听说有些人截肢后那方面就不行了,没想到都是骗人的。

“路巡,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他目光躲躲闪闪。

路巡低头看了眼自己:“我的腰带是被你拽掉的。”

周行朗不太相信,路巡意思意思把袍子拢在了一起:“行朗,能把我的腿给我一下吗?”

“腿……?噢,好。”路巡指的是假肢。

周行朗是第一次碰,他把黑色的假肢拿起来,发现脚上还套着袜子,是他昨天买的。假肢不是很重,里面的材质是很轻的那种。

而假肢表面,其实是有纹路的,肉眼看不出,手指放上去能感受到,设计很用心,而且酷炫。

周行朗问:“这个怎么穿的?是不是这样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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