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迎面走来的中年男人见两人姿态亲密, 眼神中也有些错愕。
他疾步而来,眉头紧锁,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远处响起的木仓声打断。
“砰”一声木仓声在远处响起,一下子就将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紧接着响起的便是凄厉的尖叫声,几乎划破天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杀、杀人了”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都顾不得阮娇娇和青年此刻亲昵的姿态, 直接冲上来拉起阮娇娇就走。
青年见状, 黑眸微沉,却没有说什么, 而是顺势松手,一言不发的跟上了两人。
手臂被大力的抓着,阮娇娇却没花多少功夫就跟上了中年男人的步调, 对方似乎因那声木仓响而显得很焦急的样子, 连阮娇娇的手被抓红了也没发现。
她一手提着过长的婚纱裙摆, 一手被那中年男人抓着,试探性的喊道“父亲”
中年男人一边跑着,一边抽空看了她一眼, 说“艾玛,有事等会说”
“”阮娇娇遂沉默了下来,一边跟着跑,一边将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的特征记了下来, 作为一个对外国人有些轻微脸盲 近视眼的人, 她从来都是靠记特征这一方式来辨别这类人的。
中年男人同样也是金发蓝眼, 面容上看去应该有四十多岁了,似乎是一个nc,阮娇娇注意到他的手上没有手环,除此之外,她在游戏中被安排的身份似乎是这个人的女儿,也是这场婚宴中的新娘。
她想起这场婚宴的名字似乎叫血色婚宴,一时之间思绪百转千回,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其中的危险性已扑面而来。
想着想着,阮娇娇忽然想起,自己似乎是跟着另一个人组队进来的,那个人好像是叫瞎子,而她是为了中和对方副本的难度才一起进来的。
阮娇娇有点糟糕,进来之后差点把人给忘了。
她皱着眉头看了看旁边的两人,现在的情况好像不太好离开去找人啊
阮娇娇只烦恼了一瞬,很快便想开。
既然是资深玩家,即使重伤,也应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吧
她顿时放下心来,开始专心记路线,不过记着记着阮娇娇发现,周围的环境和装饰不仅看上去就很富丽堂皇,大的吓人,就像是一个城堡,连路线也七拐八拐的,不一会儿阮娇娇的脑子便混乱了。
啊,真是万恶的有钱人啊
作为穷人的阮娇娇感受到了一丝挫败,在她的万般纠结中,三人一路顺畅而安全的来到了木仓声响起的地方。
还没进去时,阮娇娇就察觉到里面似乎太过安静了。
木仓响过后,应该是一片混乱才对
中年男人似乎是急上头了,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直接就急吼吼的推门而入,只见宽敞而华丽的室内一片狼藉,原本装饰的洁白无瑕的盛大婚礼现场,被血色染红,看上去格外的刺眼。
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十几个来参加婚礼的男男女女俱是双眼紧闭的躺在地上,而中心则不知何时架起了一个十字架,其上束缚着满身鲜血,胸口有被木仓口打中痕迹的年轻男人。
中年男人刚一进去,就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的倒吸了口凉气,他捂着胸口,看着那十字架上的男人,满头冷汗都给吓出来了。
阮娇娇和黑发青年也跟着走了进来,后者见中年男人面色不好,动作熟练的从口袋中掏出一瓶药物,递给中年男人“父亲,请用。”
虽然青年态度恭敬,但中年男人看上去却丝毫不感冒,甚至有点理所当然的样子,他皱着眉头,丝毫没有回头看一眼青年的意思,冷淡的应了一声后,便态度自然的接过了药瓶。
阮娇娇看着这一幕,发现中年男人几乎是颤颤巍巍的吃下了手中的药,他的眼中不仅有惊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她还是默默记下了这一点。
一旁的青年则似乎对中年男人的反应习以为常,他嘴角微微抿着,目光平淡的扫过一圈地上躺倒的众人,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中年男人吃完药后,剧烈起伏的心绪逐渐平复下来,终于有心思关注其他,他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指了指地上躺尸的其他人“宴庭,你去看看其他人怎么回事。”
“是,父亲。”被称为宴庭的青年微微点头,面上平淡如水,丝毫没有被心安理得指使的不忿。
青年走了过去,留下阮娇娇和中年男人留在原地,阮娇娇心中觉得两人的关系似乎有点怪异,完全不像是岳父和女婿的关系。
以及,那黑发黑眼的青年原来叫宴庭吗
就在她心中疑惑时,中年男人将手搭在了阮娇娇的手臂上“艾玛,你刚才叫我,是想说什么”
此刻他情绪平静下来,望着阮娇娇的眼底满是慈祥和关爱。
阮娇娇沉默片刻,难道她该说刚才在路上叫他只是试试看
中年男人将阮娇娇的沉默看在眼里,他瞥了一眼远处认真遵守他吩咐的青年,了然道“是不是和宴庭有关的”
宴庭阮娇娇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提到青年,却还是下意识朝着那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们”中年男人见状,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他皱着眉头,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一对上阮娇娇形似其母的脸,他又说不出斥责的话,只好叹了口气“哎,你要记住,你是我们泽维尔家族唯一的女儿。”
“乖孩子,在婚礼真正结束之前,不要和任何人靠太近,知道了吗这些麻烦我都会解决的,你只要安心和新郎结婚就好。”
阮娇娇听的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中年男人面露欣慰,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却被远处探查其他人情况的宴庭给打断。
“父亲,他们还活着,似乎只是昏过去了。”
中年男人皱着眉头看了过去,听到这些宾客只是昏过去后,他确实松了口气,但是转念一想,这群人活着也麻烦不小。
在他女儿的婚礼现场发生这种事情不论如何,泽维尔家族都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他顿觉头疼,眉头皱的更紧了。
“艾玛,你先在这里等我们一下吧。”出于各种考虑,中年男人让阮娇娇留在门口,为他们把风,这样即使出了问题,后者也能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