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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采俯了俯身,低着头,暖着声音说道,“幕采不知道是王子殿下,恕罪。”幕采心里不无可惜,如此翩翩玉公子,竟然是天生这样的身子体质,对于外界感知不清,还能够有这么一副好修养好品质,实为不易。
幕采看着手里握着的自己配置的金疮药,转了转眼睛,直起身子,将金疮药瓶伸了过来,“殿下,这个是谢谢你及时让我免于一难的谢礼,望殿下不嫌简陋粗糙。”幕采看着对着瓶子呆愣的原侑,复又递了递,直到原侑低着头接过了药瓶,幕采看不清藏于黑暗阴影下的那张脸。
幕采看着原侑没有吭声,自己也不好先行离开。
“小姐,我们回去吧!不要理那个丫头。”玉儿怒冲冲的走了过来,扯了扯幕采的袖子,幕采心里大大缓了口气,玉儿总是能够缓解自己的尴尬境地。
“那么,我就先行离开了。”幕采说完,看到原侑没有什么表示,就也不以为意,他非东极的王子,自己却是作为当朝宰相的女儿,政治立场太过敏感。
幕采带着玉儿和白头转身离开,一直没什么动静的白头悄悄的抬起了头,蓝色的眼睛看着同样怒视着他的凤凰,和一直没有抬头的原侑,直到夜幕完全笼罩住了原侑,白头才闭上眼睛,埋在幕采的怀里,睡去。
幕采刚刚回到幕府,就见到跪于地上的侍卫,和站立着的满脸怒容的幕文。
幕采抱着白头进来,挥了挥手,左右的侍卫看了看幕文,幕文坐下,点了点头,看看这个丫头能有什么解释。
幕采慢慢的走近,在堂正在停下脚步。
慢慢的跪了下去,放开了白头,双手交叉放于身前,将额头置于手背处。
“父亲,女儿不孝。让你担心了。”幕采声音带着本身有的甜美,和深深地疲惫。
幕文看到幕采这样的行了大礼,心想,这玩笑开大了,只是想让幕采知道这样甩开侍卫是多么危险地事情,况且幕采身上还有着幕采自己本身并不知道的事情。
“女儿知道如此行事鲁莽,但是女儿也想能够像姐姐们那样能够自由出去交友,能够去看看城外的溪寺,能够学习二姐姐擅长的琵琶,能够学习三姐姐会的绘画,能够去书院学习。”幕采低着声音,想着自己这五年过的如同最清心寡欲的尼姑,甚至远胜于尼姑,幕采鼻子酸,声音带着些许的哽咽。
幕文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我喜欢学医,却只能背着父母独自看书自己研究,为何?我不敢我更是不能。”幕采心道,原谅我,对你撒了谎。
“我已经12了,想去看看我们的大好河山,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幕采抬头恳切地看着父亲。
幕文撇过头,不想去看自己这个往日对什么都没有追求的小女儿,突然这么热切的渴望,让他不忍拒绝。
“先回去吧,近日就不要出门了。”幕文站了起来,没有停留的离开了大厅。幕采仍然跪在地上,听着慌乱的脚步渐去,幕采抬起头,淡淡的擦干了眼泪。
在自己还是孤儿时,早就知道眼泪不值钱,只是,想着刚刚父亲的表现,幕采笑了笑,至少还是起了作用,不过是仗着他心疼自己的女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