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礼杖,不至高处,转向朝下,缓缓伸前,直至滑转而指,所指之人。正是凌亦凝……
凌亦凝低头垂眸,而那太亘国王子储则将圣礼杖定定的指着她,久久。久久……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仿佛天地都要沉寂了时。他终于浅动圣礼杖,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小心翼翼的将它开始移动,原路回头,再度移向高处。
炙炎彬已经策马赶回,他远远看见大殿前广场人山人海,只一笑而已,他冲去太元殿后。帅气的翻身下马,冲向太元殿。
凌亦凝礼成,缓缓抬头,听见那声音,便回头望去……
炙炎彬,霸气惊人,一身龙袍如天人所至,正朝着她,一脸笑意的大步走来。
回以一笑,凌亦凝微一垂眸。略低半身,退向一旁。
看着凌亦凝,炙炎彬目光浅滑。望向那高处的太亘国王子储。
大典,仍在进行中……
*
长号远鸣,齐鼓奏响,天地间仿佛轰雷隆隆,人心振奋。
皇城、京都、远城乡镇……
听见那‘雷’鼓声,长号悠鸣,人们眺望,仿佛天空至高之处,凌皇胤的身影云现。正在心慰而笑。
人们,有兴奋的大吼大叫。雀跃欢呼的;有沉寂无声默默感叹的……天地,震撼在瞬间。
圣礼杖。
太元殿。
葱劲的苍天……
长号嗡鸣。雷鼓震天,那神圣的圣礼杖高高举起,于炙炎彬傲然屹立上前之后,它——便在他的上空轻荡。
一荡至尊;二荡太平;三荡昌盛。
天边雄鹰翱翔,绽翅飞过。
太亘国特有的远古诵圣声飘扬荡开,现场所有人,都在静默聆听,一切……神圣而又庄严。
夏紫薰早已赶到,候在那里,等待传诏。
大典。
登基重礼。
礼毕,长号声再度响起……
天下,于心雀跃,欢喜。
宁岸花别语,潺潺水走声。
天际云飞烁,苍风抹秋波。
轩辕,历史又走一页。
*
举国欢庆,大宴送行。
各国贵客若无其它要事的,都开始准备返行。
太亘国王子储首当其一,礼毕当日便要离京,炙炎彬亲自送行,直至送出京都城门。
回程时,炙炎彬坐在皇轿上,万民叩拜。
待凌亦凝探望春三娘居然未果时,炙炎彬才刚刚回到内宫。
——居然不允探望?这是什么意思?
安宁宫前重兵把守,其门不可入,禁卫不知内情,只表明皇帝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内。
凌亦凝心中疑惑,不太相信自己刚刚正式退位,在这轩辕宫中便没了地位,她深思半晌,终于甩身,朝养心殿方向冲去。
*
金炫澈回到宗仪府,闭门休息,不见外客,连冷星辰终于得闲,特地来找也被拦在了屋外。
甲午只称金炫澈累极了,晚膳未用就睡了。
冷星辰倒没异议,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
屋内漆黑,因未掌灯,金炫澈坐在大椅中沉默,目光透过风台望远,可见天边月轮皎洁。
他在想事情……想一些他必须好好想想的事情。
在宗仪府,两人闲时随聊……
‘皇公主变成前公主,怎么?你们皇帝准备封你为后?’
‘可能吧!我倒不在乎,侧妃也好,皇后也好,不过一个称呼,只要嫁的人是他就好。’
‘哦?听这意思,你倒是真心在乎他的。’
‘有问题?’
‘当然有……那你跑金国几个月,陪着我,与我同榻而眠,算什么?’
‘等你恢复记忆了你就知道算什么了。对你我来说,那不过是个游戏。’
‘游戏?你居然说这只是个游戏?那你和炙炎彬算什么?游戏中的游戏?’
‘我承认,在金国时,是与你有过一夜温暖……可是……可是那都只是假相。连甲午他们都不知道的……处红只是我划破手指弄假做出来的。我跟你压根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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