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年好不容易将她身上的衣服给褪尽了,根本就见不得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所以这会儿便用力咬了咬她的耳垂。
周思敏身子一抖,终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
第二日就是中秋节,俩人却不能多睡,因为宫里头准备了宴席,他们夫妻二人自然也逃不掉要去参加。
周思敏便很遗憾。宫里的宴席有什么好玩的呢,还不如‘混’在百姓的队伍里逛逛街呢。
“这三天襄平不会宵禁,咱们想玩多晚就能玩多晚。”李延年在马车里对周思敏道:“一会儿宫宴结束后天街那边还会搭起天棚,到时候咱们可以站在天街楼上看看灯景。”
周思敏顿时又开心起来。天街楼是皇城外最高的一座楼,据说站在那楼顶可以将整个襄平城的风景都收入眼内。只是这逢年过节时,天街就要封锁。那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除非皇室宗亲,又或者圣上钦点的宠臣,其余人家一律不准靠近天街半步。
真没想到啊!元宵时她还只能在靠边河周围逛逛,看着那倒塌的灯架而无能为力;这会儿中秋时她却有资格出入天街站在高处欣赏那全城的火树银‘花’了!
也不知道站在最高处看到的风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般想着,她便越发期盼着宫宴能尽快的结束了。可这世上的事总不能叫人都如意的,宫宴才进行到一半,‘女’客这边就起哄要‘吟’诗作赋。
“那便以咏月为题,作一首诗词吧。”皇后笑‘吟’‘吟’说道:“或以中秋、团圆为题也可以。”
众人听了,大部分人都皱起了眉头。倒不是咏月的诗词不好写,而是这题目太常见,千古年来什么咏月的诗词都叫人给写烂了。
她们在想要写出新意,写的出彩就很难了。
周思敏笑了笑。她已经嫁了人,对这种和小姑娘们争抢着‘露’脸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将手里的果子酒倒了一杯,她随手就递给了坐在她身边的张氏,低声道:“母亲,您尝尝这青梅酒,酸酸甜甜的很好喝呢。”
张氏拘谨的很,闻言便接了周思敏的酒轻轻抿了两口。原本按照她的品级是进不了大殿的。但是因为皇后听闻对方是周思敏的继母,便让人将张氏从偏殿请到了正殿,还与周思敏坐在了一块儿。
多少命‘妇’羡慕还来不及,她却如坐针毡,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来旁人的耻笑。
周思静则乖乖巧巧的坐在了两人中间。她的病刚好,原本张氏并不同意让她进宫,但是禁不住她软磨硬泡,终于在她发誓了好几回后才勉强答应将她也给带了出来。她原本以为进宫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可是枯坐了半天,对那些歌舞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会儿听众人要写“咏月”的诗词,才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她转过头见到周思敏并没有如旁人一样苦思冥想便有些好奇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不想诗词啊?”
别人都在想呢,她不想就不怕别人说她无才么。
周思敏摇了摇头,笑道:“姐姐不想。思静若是想好了,姐姐替你说给皇后娘娘听。”
她只是开个玩笑。哪家三岁的孩子已经会作诗词了呢。
话能说清楚就不错了。再能背个书都能算神童了……
谁知周思静听了却是眼睛一亮,顿时就有些心动起来:要不要发挥一下,做个才‘女’呢!她穿越过来好几年了,也大概‘摸’清了这个世界的情况,知道这里完完全全就是个新大陆,新朝廷,新历史,她脑子里的诗词若是照搬过来应该没有人会发现吧!
“你看她还真的认真想起来了。”张氏见到周思静听了周思敏的话后,竟真的端着一张小脸沉思了起来,便笑的不行:“思敏,你可别跟着她胡闹。要是让皇后娘娘看了笑话就不好了。”
周思敏却没放在心上:“她就这么点大,就算不想‘弄’笑话,大家也只会当个笑话看了。”
这么大的孩子,做什么事都是可爱的,哪怕是说点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也不会真有人跟他们计较。
张氏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可笑,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如何保持自己的高贵仪态上了。
她们这边不怎么感兴趣,坐在上首的皇后与众多嫔妃却拿出了好些个珍藏当起了彩头,去引那些小姑娘争抢。因着这一出,倒还真的引出了好些个有着才‘女’之名的少‘女’们站起来咏起诗词来。周思敏听的兴味盎然,还不时与张氏评点一番。
跟着郁小仙进宫的秦芳芷也站起身咏了一首绝句。只是其诗意平平,一时间竟连个叫好的人都没有。
“呵呵,秦芳芷,你这狗屁不通的东西也能称为诗吗?”昌平长公主当场就嗤笑起来,毫不客气的讥讽道:“你母亲不是有才‘女’之称么,怎么就将你教成了个草包?啧啧,这不是亲生的,到底是不会认真去教啊!还是说,你太蠢了,怎么教都教不好?”
太上皇禅位,新皇登基,昌平公主便也升为了昌平长公主。她已有十三岁,也该择选起驸马了。但是因为三皇子和淑妃的连累,皇后为其试探了好些个人家,竟没一个愿意与其结秦晋之好的。又因为宫里的人全是些逢高踩低的主,因此昌平如今的日子十分难熬,脾气便也越发的不好了。
在她看来,三皇子原本都要当上皇帝了,却因为周思文和李延年一搅合才失败了的。对周思敏这个周思文的妹妹、李延年的妻子,她是不敢得罪的;但是对周思文的生母——开国侯夫人郁小仙她还是敢奚落几句的。
虽然郁小仙跟周思文兄妹的关系并不好。可谁让对方将这两个贱人给生出来的呢!
郁小仙却还没明白这个刁蛮的公主为什么要将火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她也才出了月子,这会儿身材还略微有些丰满,实在不想搞出太大的动静让众人都注意到她。
不过,若真有人挑衅,她也不会缩回去就是了。
瞧清了挑衅她的人只是个失宠的公主,郁小仙便也不轻不重的刺了她两句:“长公主这话是不是有些过了?”
秦芳芷见到郁小仙说话了,顿时就有了底气,委屈的说道:“就是,不仅辱骂民‘女’是草包,还挑拨民‘女’与母亲的关系。太过分了!”
皇后对昌平本就不喜,见她搅合气氛便更是厌恶,只是碍于场合也不好大发雷霆,便只是愠怒道:“昌平!你自己做不出诗就别嫉妒别人!”
一下子就将昌平的行为定‘性’为了嫉妒。
而一个被冠上了嫉妒的‘女’人,哪还有好人家愿意要她做媳‘妇’呢。
昌平又气又怒,却又不敢得住了皇后。她是淑妃的养‘女’,生母只是个宫‘女’,地位卑贱的很。所以听到皇后这般诋毁她,她也只能咬牙受了。在心里又将皇后给骂了个十遍八遍后,当她的目光扫过淡定不动的周思敏时,突然就笑了起来。
“皇后娘娘您方才可说错了。昌平刚才可不是嫉妒。”她望着周思敏的方向意有所指的说道:“我只是为皇婶不值罢了。”
她笑嘻嘻的说道:“明明皇婶才是开国侯夫人的亲生‘女’儿呢。可是开国侯夫人却对皇婶一直不理不睬的,这是为什么呢?”
对啊,这是为什么呢?
京城里头关于贤王妃的身世早就传遍了,也知道送子观音郁小仙对这个亲‘女’十分憎恶。但是其中的原因,却是没人知道。
郁小仙的目光也落在了周思敏身上,但是其中意味却是复杂难辨。这个原身生的孽种,得了她的洗髓丹后越发显得气质高华起来了。而她这边,因为怀孕,吸收的灵气还及不上消耗的。想要在境界上再上一层,怕是再没机会了。
周思敏淡淡瞥了昌平一眼,然后便对着皇后道:“娘娘,昌平的确是要多管教管教了。口多言是七出之一,为了她将来的婚事,皇后娘娘少不得要多多‘操’心教导了。”
她辈分高,在场所有宗室哪怕是皇后都要尊称她一声皇婶。她地位也高,在场所有命‘妇’的品级都比不上她来的尊贵。
所以这一番教导从她口中说出来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皇后点了点头,对昌平身边的教养嬷嬷道:“长公主是酒喝多了,这会儿都耍起酒疯来了。你们把她扶下去好好解解酒!”
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本来多好的气氛却愣是被她还搅坏了。
站在昌平身边伺候的嬷嬷立刻就应了一声,然后便一左一右的强行拖着昌平走了出去。
大殿里沉寂了一会儿,郁小仙却突然站起身道:“王妃,您身份地位比臣‘妇’高,臣‘妇’不敢高攀。所以能不能请您在皇后娘娘面前言明一下我们的关系?臣‘妇’与十几年前就与您的父亲和离了,也断绝了我们之间的母‘女’关系。可这京城里头,谁都不知道这事,如今有此良机,不如就说说清楚罢!”
她对周思文与周思敏不仅半点好感也没有,甚至还十分厌恶。之前碍着名声的关系不敢提这断绝母子关系的事情,如今这两个孽畜前程远大,她再提这事便没人会以为她是在嫌弃他们是拖累了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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