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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顿时响起一片轻笑声,我回头便看到小茴缩在角落笑得跟一只偷腥的猫似的,捂着嘴全身抖个不停,看来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不过没人敢如此煞风景,当着新嫁娘的面说出来,只有眼前这只妖孽……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反倒不紧张了,想起我化妆成黑炭小青年的样子他都见识过了,现在也不会比那时候丑才是。
“我在外头陪他们吃饭,特地进来跟你说一声。”他语气温柔,同之前判若两人。
我愣了愣,半天吐出一个字,“哦……”
“你若饿了,叫她们上些吃食,先垫垫肚子。”他继续说道,“头上的凤冠若嫌重,也取下来罢。”
我偷瞄了他一眼,他神色和往常无异,但我心里总有些摸不准,第一次见他连着说这么多话,着实令人惊奇,但我又不知如何回复他,只得像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
他这才站起身,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人,然后淡淡吩咐道:“你们伺候王妃洗脸卸妆吧。”
白芷她们福了福身道了声“是”,他又转过身慢悠悠看了我一眼,这才抬脚出去了。
我终于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王妃”是指的我,怎么这么……别扭呢……
白芷和小茴凑上前来为我卸下凤冠,白芷满脸都是欣慰的笑意,只有她知道我和君迁尘之前私底下偷偷见过好几次的事,小茴则一无所知,却也是满脸高兴,大咧咧地说道:“小姐,王爷对你可真好。”
白芷一边在我头上忙活,一边笑着呵斥她:“什么小姐小姐的,现在该改口了。”
小茴一脸了然:“对对对,然后声音拖得长长的,喊了句:“王妃……”
我听后打了个激灵,忙制止道:“你们别……我听着瘆得慌。”
小茴捂着嘴笑了,二人齐心协力终于将我头上的凤冠卸下,我一下子觉得脖子轻松了许多,但仍旧十分酸胀,小茴在身后替我揉捏着,白芷则吩咐人端来热水,服侍我将脸上糊的白粉去掉,宫里的老嬷嬷几次想张嘴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估计是因为君迁尘走之前特地吩咐了的缘故。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白白净净的包子脸呼了口气,终于放松了下来,小茴依旧为我揉捏着酸疼的肩膀,白芷则出去为我张罗吃食去了。
外头的喧闹声时不时地传了进来,我突然“哎呀”了一声,小茴立刻停下,着急道:“小姐,我摁疼你了么?”
我摆摆手:“没有,突然想到一件事。”
小茴这才放下心来,又将手放到了我的肩膀上,好奇问道:“什么事啊?”
我扭捏了半天,这才说出口:“刚才忘记嘱咐他,别喝酒。”
小茴抖了一下,嚷嚷道:“小姐,这若不是我知道今儿个你才嫁过来,还以为你们老夫老妻很久了呢。”
我感觉脸有些发烫,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哼唧道:“不是说他前段时间生病了嘛。”
“对哦,”小茴恍然大悟,“王爷今日看着……好像还好。”
“嗯,调理了这么久,总是有些效果的。”这么一想,又觉得刚才的担心有些多余,他病了这么些年,自然知道哪些方面应该注意。
白芷叫人上了满满当当一桌子吃食,可我嫁衣还未脱下,腰身处还扎得紧紧的,不好吃多,好在也不是很饿,所以随便吃了两口便停手了。
我头上的凤冠虽卸了,可发髻还扎着,整个头皮都绷得紧紧的,十分不舒服,我对白芷道:“能把我头发也散了,扎个轻松简便的发髻么?”
白芷还未开口,一直守在门口的老嬷嬷急忙出声:“公主万万使不得啊。”接着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堆道理,我知道原本将凤冠卸下就已经不合礼数了,又不耐烦听她一直说,只得作罢。
当新嫁娘真是天底下最无聊的事,原先我还有些紧张和忐忑,可后来君迁尘进来了那么一次,说了几句话后,我的心情奇妙的平复了下来,所以……更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