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不敬的事自然无人去做,也就心里想想罢了。但是,想多了就变成阴影了。
于是,钱掌柜臭名昭著了。
齐誉若有所思……
意外吗?巧合吗?二舅一掺和就出了幺蛾子?娘子先见过二舅,后面又主动找到秦氏,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言犹未尽的李二婶离开后,已经接近了正午,再不做午饭日头就要偏西了。
齐誉看着娘子,会心一笑,把赚到的余钱交给她后,就准备洗菜做饭去了。
看着塞在手里的钱袋子,柳荃先是一怔,而后就欣慰地笑了。
看着娘子的微笑,齐誉的心里就不是滋味。记得她刚过门那会儿,不仅体态丰腴,气色上也非常的红润,谁见了不赞她是个俏媳妇?这才过去了半年,十分姿色就只剩下了六分,想想就觉得心疼。
保养女人是要花钱的,这句话不仅在前世属于真理,在古代也同样适用。
要想老婆模样好,银子滋润才不老。
齐誉悠闲地切着肉丝,嘴角挂着自嗨的微笑。
忽然,大门外传来一阵喧嚷……。
一听就是熟人的感觉。
钱掌柜的声音最先响起:“齐家娘子,看你办得好事!”
“呵呵,是钱掌柜来了呀,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还装蒜?”钱掌柜冷笑了两声,:“我已经打听过了,那个给秦氏出谋划策的明白人就是你。”
“什么明白人,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柳荃平心静气地说道。
“你以吊唁为借口找到秦氏,又撺掇她不找丧主,顺势把这事推给县衙的礼房,然后就落到了周大水的手里。周大水借机从中作梗坑了我,你可真是好算计呀!”钱掌柜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你是说这事呀,舅舅是礼房的典吏,他为民主丧乃是份内中事,这不很正常吗?”柳荃淡淡道。
“你别胡扯,我说得是那副棺材!我做了一辈子木匠,从没出过质量问题,为什么周大水一经手就出事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那棺材一定被谁动了手脚,是不是你使得坏?”钱掌柜满嘴怒气,喋喋不休。
“这些关我什么事?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柳荃一口否道。
“你不承认也得承认。”
“随便你!”
“唉……你这样一搞,我的名声可就臭了,以后谁还敢找我买棺材呀?都是你这个恶妇搞得!”
柳荃也不生气:“钱掌柜,话可不能乱说,棺材做工不好可是你亲口承认的,现在怎么又埋怨到我头上来了?就刚才这些话,你当时怎么不和刑房的官爷去理论呢?”
“我……我敢和他们说吗?刑房的人就是周大水故意叫过来的,说到底,都是因为你!”钱掌柜气道。
“这件事是刑房的人调解的,你若是觉得不公,可以去找县太爷告他们一状呀!你找我嚷嚷有什么用?”柳荃的声音也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