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入庙中,见到楼近辰时并没有意外,因为他们本就是看着火光过来的。
那位提刀的汉子,朝着楼近辰抱拳道: “这位朋友打搅了,在下错了过宿头,欲在庙中借宿,还请朋友行个方便。”
楼近辰看着这个汉子,心中多了几分警惕,因为这个汉子相貌实在是有些凶。
他甚至怀疑,这一对母女是被这个刀客抢来的,而这刀客也可能不是普通的江湖人,也许是个劫匪或江洋大盗。
“哦!”楼近辰状若沉思般的说道: “山野小庙,本就无主,在下只是先至片刻而已,只是此处并非善地,朋友还是尽早离去的好。”
那带刀汉子眉头一皱,说道: “山野小庙,确非久居之地,但妻女已经疲乏,只能在此暂歇了,朋友不必担心,若有危险,赵某手中之刀自可应对。”
既然他这样说,楼近辰也就不再劝了,萍水相逢,提醒过了已经仁至义
尽,只是今日的等待与狩猎似乎难有好的结果了。
只是没一会儿,他竟是又感觉有一股危险感弥漫着在心头,彷佛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这种感觉比之前那感觉更加的明显,不加任何掩饰。
楼近辰发现他们三个并没有什么警觉,心中已经在想好退路,未知总是可怕的,他以凡器浊力来这里猎妖物本就冒险,但这不代表他是莽撞人。
妖魔环视,破旧山庙,四个心思各异的人。
寂静里,楼辰近闭目养神,那三人喝了些水,吃了一些干粮便睡着了,然而大概是屋子里人气较旺,庙外的东西也不轻易的进入庙中,它们比楼近辰想象的要有耐心。
时间被风吹动,即使是楼近辰也有些困了,在那种危险压迫下久了难免疲惫。
大概是在半夜的时候,楼近辰发现那三人之中的母亲悄悄的起身,她似乎有一些内急,来到庙外,也并没有走远,然后便听到悉悉索索的撕尿声,撕尿声在一半时突然断了,过了好一会儿后,那妇人才走了进来。
楼近辰靠在斑驳的山神像上闭着眼睛,但这一刻的他格外的清醒,他觉得有一股恶意就像是墨汁一样的涌入了庙中。
那妇人已经死了,她已经不再是她,而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夺了身体,这是楼近辰心中的想法。
他心中叹息,又紧张,不是他不想救人,而是现在的他无能为力,自保尚且勉强。
妇人如之前那般躺下,楼近辰偷看她,想看清其面容是否有异,妇人的脸被头发遮挡,楼近辰细看,突然,他发现妇人头发上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那是一双充满了恶意,却又有着智慧与狡诈的眼睛。
楼近辰心中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