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是“也许”,实际上他现在没得选择,十个数内击毙修为相差不大的对手,不出杀招过不去这个槛。
就在诬陷者的身躯慢慢倒下的同时,其背后的骷髅血印已经被扩散的皮下出血给晕染没了,背后出现了醒目的大块鲜红。
见到这个印记,窗格后面的杜火官略有失态,脸上有难以置信的动容,“真是他干的!”
在牢中刑讯时就失去了发簪体面的师春,披头散发地环顾四周,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场除了一个击鼓计数的城卫,居然没有第二人,裁判呢?击鼓的兼裁判不成?
窗格后面的杜火官已回头盯向了狱主,最后的结果可以解释之前的过程,他终于明白了狱主要看这场决斗的用意。
之前他不是禀报说,祁月如完全有理由怀疑师春是杀他儿子和弟弟的凶手吗?
现在自然明白了狱主的意思,既然怀疑是,那就验证一下,看看跟凶手的出手特征相不相符。
至于为何要击鼓计数十下,还要不给武器看肉搏,如今已是明摆着的,就是要不给师春退路,要逼师春出杀招。
杜火官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见狱主抬起了手,一根食指如利刃般虚空劈出。
眼前的窗格无任何破损,眼前甚至感觉不到任何异常,尸体淌血的决斗场内却凭空出现了一道裂纹,如一道发光的丝线在渐渐涨大,变成了一道裂缝。
过程无声无息,直到裂缝内吹出了一股带着香气的旋风,师春猛然察觉回头,才看到了这异象。
哒,一声回荡全城的敲击声响起,声音其实不大,但全城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城内许多人四顾,不知声音来源,仿佛就在自己耳边敲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