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进一步进行试探,白墨抛弃所有杂念,心中思索道:“这家伙不会受到操纵什么了的吧”
片刻后,男人果然一脸恐惧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但你们千万不要杀我,我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操纵”
依旧是说着漏洞百出的话,但脸上的表情却让人以为他真的十分急切,而事实上他也确实十分急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杀死。
而可怕之处就在于,如果连想法都是顺应着别人的想法产生,那么这种急切是否属于这家伙本身都是一件值得思索的问题今天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来了一茬又一茬人不说,居然还出现了这样诡异的现象,是其他试图打杨依依这枚果实主意的人在出手吗
不过提起记忆的话
白墨脑袋昏昏沉沉的,他记得贝鸠林里的那个家伙就有类似的能力,会不会是他在出手文網
还有
我是不是遗忘了什么人或事来着
和杨依依之前的怀疑相同,他也突然产生了类似的感觉
在场除了他,杨依依,以及刀三个人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人才对。
然而附近却什么都没有,只有连绵不断的大雨和一排又一排的尸体,本该刻在脑海中的东西似乎被悄然抹去了。
“我不是被记忆”
似乎是再次感受到了白墨的想法,迷彩服男人又一次打算出声解释什么,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就却被白墨当场折断了脖子
很显然,从这家伙身上是问不出什么信息了,继续留着他说不定还会暴露信息出去,还是赶紧杀死省事。
见此,刀阴笑一声道:“既然早晚都要杀他,还不如早点动手,你之前杀死灰线的时候就太优柔寡断了。”
“优柔寡断”白墨心中一沉,微微挑眉道,“可是灰线那家伙不是我杀死的。”
“不是你还能有谁,不是你突然看她不爽就用那把枪把她杀死了吗”刀一脸冷笑的说道,“枪还是你从这个男人手里抢过来的呢。”
空气瞬间凝滞,一种无形的诡异气息在四周蔓延开来。
这种情况见所未见,即便是白墨都少有的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这是什么感觉
如果说像迷彩服男人这样的家伙会受到影响是因为他的实力太弱的话,那么以刀的实力是绝对不会轻易被这种影响所干扰记忆的
可问题就在于刚刚他说出了一件和白墨认知中截然不同的事,而不管二者中是谁的记忆受到了影响,都能证明那种施加影响的东西十分可怕。
分明迷彩服男人的尸体就在脚下
白墨质问道:“灰线是死在我的手上,那么我脚上这具尸体又是被谁杀死的”
听见这话,刀还未回答,便听杨依依疑惑道:“你忘了吗这家伙也是刚刚想杀死我的人之一,你为了保护我就把他抓住了,审问了半天没什么结果就把他杀了。”
就连这家伙也
白墨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因为他再次听到了一个和他记忆认知中不符的回答。
虽然迷彩服男人的确是死在了他的手上,但过程却是完全错误的。
而如果刀的症状可以用存活的时间太过漫长导致某些记忆造成错误混淆之类的理由来解释,那么杨依依刚刚的话就是明显有问题了
她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某种干扰。
那么杨依依和刀两人他们的这种错误认知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虽然白墨认为自己不可能受到外物的干扰,但之前那种隐约遗忘了什么的感觉却让他心情十分沉重。
更关键的地方在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思绪就变得十分混乱,用乱七八糟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种情况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而如果往糟糕的地方设想,要是真的有什么拥有能够干扰他的记忆和认知的能力的存在的话
那么最大的可能只有一个
施加这种影响的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对手
而是神明。
而在他印象中的所有神明当中,能够在做到这样的事,同时又是和命运等神明一同被封印在此间世界中的似乎只有一位
那就是痴愚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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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