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肌肉变得更加紧密,以及全身迸发出来的强横力量,江楠心中十分欣喜。
无论是肉身防御和力量,都让他十分满意。
他现在虽然只是通脉境一重天,而且还是初期。
但他感觉,就算是开元境七重天的周青,他现在也敢和对方一战。
这就是强大的力量带来的底气。
当然,这只是力量突然暴涨而产生的错觉。
开元境七重天全力爆发产生的破坏力肯定不止一万斤。
但这种力量爆棚的感觉,真的非常令人着迷。
“这份刑者的工作,简直太好了。”
江楠看向那些被绑着的妖兽,满目姨母般的慈爱。
然而,这温和儒雅的慈爱目光却令群妖毛骨悚然,一个个妖兽浑身颤栗。
剩余的三头妖兽被宰杀,分解。
只可惜,第二枚果实还没完全结出来。
江楠很想去其他牢房继续杀妖,但规矩就是规矩,不能逾越。
有些事做得太过了,就不好了。
回家。
明天再来。
上来交任务。
发现天色已经到了傍晚酉初日落时分大约17:00。
中午没有上来吃饭。
吞服了那血气果,觉醒蛟龙之力,体内气血旺盛,并不感觉饥饿。
但此时上来之后,却也感觉到了些许饥饿。
“十头,全杀了”
管事杜蒙震惊的问道。
“嗯,幸不辱命,全杀了。”
江楠点头。
随即转身离去。
“这杀妖的效率,就算是一级缉妖使,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杜蒙在后面惊叹道。
自语到这里,杜蒙忽然一愣。
这岂不是说,这位废世子已经变相拥有了一级缉妖使的实力
想到这里,杜蒙有些目瞪口呆。
他能感觉得出来,江楠的气息也仅仅是刚刚达到通脉境。
初入通脉境,拥有开元境的实力这可能吗
江楠迅速洗澡,更衣。
然后在管事杜蒙依旧还在震惊和怀疑的目光中,身穿一身干净的月白长袍,负手走向外面早已等候的马车。
上了马车,李泽一挥鞭子。
“驾”
马车背对夕阳,踏着长长的影子向东行驶而去。
此时。
内城。
御马监。
马房。
一个形象邋遢头发花白、腰有些弯曲的老者急冲冲走了过来。
“老张头,你怎么到现在才来这活你还想不想干了”
一个身穿铠甲的中年男人看着眼前的脚步有些虚浮的老者,不悦的说道。
老张头,原名张元生,五十多岁,是个光棍。
以给马房拉马粪为生。
他知道,这老张头只要有几两银子,必定要跑去勾栏一趟,不将银子花完,绝不回来。
老东西虽然年岁不小,但在那方面需求特别旺盛。
昨日刚发的钱,今天恐怕连根毛都没了。
“呵呵,庆爷,我这不是稍微乐呵了一下,就赶回来了吗。”
老张头那张猥琐的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额头间顿时皱纹密布。
他拍着干瘦的胸脯说道:“庆爷您就放心吧,喂马的事交给我,您有事尽管忙去,喂完马,我一会儿就将马厩打扫干净,明儿一大早我就将马粪拉走,保证让您这儿干干净净,跟家里客厅一样。”
见老张头保证,王荣庆点点头,随即看向拉着粪车的一个戴着破帽子的矮个少年,长得黑黝黝的。
问道:“他是谁”
“哈哈,我干儿子,叫小白。”
老张头连忙有些得意的说道。
这么黑叫小白
王荣庆无力吐槽。
这老东西一直都有恋童癖,之前就有几个少年毁在了他的手里。
也不知道这老东西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一个小子。
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王荣庆也不管这些。
随即脸色严肃的说道:“这里是养马重地,闲杂人等不能进。”
“庆爷,他是我干儿子,不是闲杂人。”老张头连忙哈着腰陪着笑脸说道:“爷,两个人干活,总比一个人干活快,还只拿一个人的钱,我也老了,未来这份工作我还要传给干儿子,我这是提前让他熟悉熟悉环境。您看”
一份拉粪的工作还要传下去,这也是简直了。
王荣庆不置可否。
不过他也知道,底层人的生活就是这样。
别看这活脏,有些底层的人想来还不要,只有老张头这种知根知底的清白之身才能留任。
御马监的马,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接近的。
“这工作传给你干儿子,我没意见,但问题是他会喂马吗要知道这里的马可是很凶的,陌生人一旦靠近很可能会被踢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没问题。”老张头拍着胸脯说道:“有我在,这根本不算问题,回头我带着他让马儿熟悉熟悉他的气味,他一个小孩子,只要乖巧一些,马儿也不会欺负他的。”
王荣庆点点头,“你先去喂马吧。”
“是,爷,您忙去吧,这儿有我。”
老张头说道。
随即对他的“干儿子”说道:“小白,过来,跟干爹一起去喂马。”
“是。”
黑黝黝的少年嗓子里传出沙哑的声音。
王荣庆眉头一皱。
不但长得黑,就连这嗓音也让人听得不舒服。
不过那眼神倒也算是明亮清澈。
小白跟着老张头进入马棚,提着饲料桶,跟在老张头身后。
老张头一边走一边对小白说道:“这些马名为闪电,蕴含凶兽血脉,所以很高大,也很凶猛。
据说这些马不但耐力强,而且奔跑如飞,日行千里都不在话下。
所以,这些马都很珍贵,寻常人不允许靠近,只有熟悉的人才能靠近它们,喂养它们。”
小白看着这些马,果然比起一般的马要高大很多,而且看人的眼神颇为冷漠。
或许是老张头经常喂它们,对于老张头带着他走了一圈,这些马一个个都非常安静,儒雅的吃着马槽里的饲料。
“今天这些马倒是很安静。”
王荣庆点点头。
一般来说,这些马生人很难靠近,若没有强大的实力,根本压制不了它们的凶性。
显然,这些马并不排斥这个黑黝黝的小子。
一心想着此间事了,赶紧去温柔乡乐呵的王荣庆,顿时放下心来。
事情都安排好了,随即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一匹马忽然抬起蹄子狠狠的踢向老张头。
咔嚓
一声脆响。
老张头倒飞出去,他那单薄发脆的胸骨立刻被踢断,心脏都被踢烂。
噗
鲜血从老张头的嘴里喷出。
身体如同一个破麻袋一样摔倒在马厩中,连哼一声都没来得及,便头一歪一命呜呼。
“干爹”
小白用嘶哑的声音喊道。
事情太突然,刚迈出一步的王荣庆都没反应过来,老张头便没了。
“这”
王荣庆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原本准备将这里的事情交给老张头,然后就去教坊司听听曲儿。
讲真,真的是听曲儿,而且还是跟着同事去混的。
因为睡女人的钱实在是不够了。
教坊司的女人比起勾栏要贵很多。
最普通的都要五两银子。
而他现在口袋里只有二两。
所以只能饱饱眼福,当然,偶尔也能过过手瘾,沾点便宜。
但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哪里能走
“玛德,这老张头怎么搞的喂了好几年的马了,没有一次出现意外,今儿个怎么就惹恼了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