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合一,哪怕炎奴只是个不懂招式的愣子,也硬是把他们杀得落花流水
“大胆刁民找死”
忽然,炎奴听到一声怒喝,刚一回头,就见眼前寒光乍现,一抹刀光狠狠地劈在他的面门
“胡教头您终于来了”被杀得七零八落的幸存武者,哭丧着脸喊道。
来者高高瘦瘦,蓄着山羊胡,身穿锦袍,双手各持一把钢刀,正是堡内教头之一,众人眼中所谓的一流高手。
然而他看到炎奴摇晃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也是一脸发懵。
自己突袭一刀都砍在对手脸上了,那人竟然没死
“好厉害的护体神功”胡教头不敢大意,哪怕功力远胜对方,也当即使出他最拿手的绝技。
咚咚咚脚尖地面的声音接连响起,泥土四溅之下,胡教头奔腾如电,刀势如狂风般斩来。
炎奴根本看不清他的刀法,只抡圆了胳膊,暴力一砸。
然而胡教头已经掠到身侧,闪电般在他脖子、胸腹、手臂各砍两刀。
他的身法太快了,刀光更快。
两人擦肩而过,炎奴急忙回身,就又是一片寒光
他从头到尾摸不到对方身影,只能胡乱舞动锁链。
“叮叮叮”空气中发出阵阵金铁之声。
胡教头在场中上下翻飞,寒刀清啸环舞,连斩如风
阳光普照之下,刀光连成一片,每一刀都威力不凡。
炎奴在狂刀飞舞绞杀的中心,直接被打得天旋地转,失去重心,浮空不落,脚不沾地。
“好俊的刀法”又是一人赶到,出言赞叹。
“韩教头”场外人齐声喊道。
韩教头立马横枪,注目观战,本是轻松心态,然而看着看着,却逐渐凝重,乃至于目瞪口呆。
炎奴都被胡教头那令人窒息的连斩刀法杀得飞起,不早该被砍成肉泥怎么还能反抗
“梆”
混乱之中,胡教头终于吃了一锁链,横飞出去,嘴角溢血。
他捂着肩膀,凄厉大叫:“这是什么妖怪”
韩教头也大惊失色:“你全力以赴,也只砍得他皮肉伤”
“什么皮肉伤他本就遍体鳞伤,我一套下来根本没伤他分毫”胡教头啐了口血,又恐又惊
“这是绝顶的护体神功”韩教头惊疑不定道。
“不他没用真气护体是单纯的金刚不坏”胡教头喊叫着,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刀上的劲道完全没有被抵消或者卸掉就是特娘的切不动
霎时间在场的武者皆震撼难言,单纯的金刚不坏那得把肉身横练到什么地步,才能硬抗这么一通狂暴斩击啊惊世武者也不可能啊
“开什么玩笑那谁能把他打成这样”韩教头惊问。
众人心说对啊,炎奴浑身是伤,看得凄惨至极,简直是血人儿这是谁干的
韩教头左右追问:“到底是哪位绝世高手,把此子打得遍体鳞伤”
几名知道前后因果的幸存武者,纷纷看向廖管事。
“是你”胡教头惊愕不已,廖管事是士人,虽然也练了武,但却是文职,难不成深藏不漏
“你把他伤成这样的那你快上啊”
廖管事一听要他上,一脸慌张:“是我下的命令,但不是我鞭打的”
“那是谁”
“他”管事目光搜寻昨日鞭挞炎奴的武者,却发现那人早已经死在锁链下。
他一指尸体,韩、胡两名教头都懵了,都认识这是个不入流的武者,怎么可能伤得了这少年
这时有人把炎奴的身份和为何被打成这样说了出来,韩胡二人面色古怪。
“吗的,你这是打出了个什么怪物”
“堡内三百好手,伤亡近半你自己去跟堡主交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