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
二戒恃强欺弱,擅伤无辜。
三戒奸淫好色,调戏妇女。
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
五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
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
七戒滥交匪类,勾结妖邪。
这是华山七戒,本门弟子,一体遵行。”
华山派大殿正中间挂着“以气御剑”的匾额,下方左边站着一个五十岁上下、脸上有些跎红的男子。
他微眯双眼,懒洋洋的将门派的戒律宣读一遍,接着大声道:
“崔孟、陶钧、英白罗,你们拜入华山派,以后也要牢记华山七戒,不得违背,知道吗”
语气虽不严厉,跪在底下的三人不敢怠慢,忙不迭的点头。
上山时候十个人,岳不群挑挑拣拣,只留下他们三个。
据说这还是因为令狐冲不在山上,没有参与选拔,否则可能留下的更少。
三人对着历代祖师叩头之后,又要向岳不群及他旁边的宁中则磕头行礼。
岳不群拦着三人,道:“行了,华山派没那么多上下尊卑的规矩。来了就是自家人,不用跪来跪去。”
宁中则看着比他还要年轻十岁,更加英气一些,此刻脸上也带着笑容,上前两步,拉起年纪小些的陶钧和英白罗,说道:
“你们师父说得对,都是自家人。况且江湖儿女,没必要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陶钧和英白罗还在拘谨,崔孟可不管这些,自顾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宁中则一愣,笑了起来,道:“还以为你这读书人家的孩子会拘板一些,想不到性子这般洒脱,跟你师父一样。
你年纪比他两个大,便在陆大有下面,做个六弟子吧。陶钧第七、英白罗第八。师兄,如此安排可好”
夫妻二人从前便是师兄妹,成婚之后,也没改了称呼,多年来一直如此。
“师妹拿主意便”岳不群正要答应,忽然见着底下站着的女儿岳灵珊,不住的朝自己打眼色。
他忙停住话头,咳嗽一声,道:
“崔孟做六弟子倒是合适,不过灵珊比陶钧大一岁,今天不收她入门,后面难免有些尴尬,总不能让她一直顶着小师妹的名头吧
师妹,要不然趁今天这个机会,让灵珊也拜在门下”
宁中则眉头一皱,正待开口,可看着女儿眼巴巴的望来,满是哀求,心头一软,叹道:
“也罢,就依师兄。不过灵珊入了华山门墙,你也要一视同仁才是,切不可因为她是你女儿,就放松了管教。”
“那是当然”岳不群给女儿使了个眼色,等她过来跪下,说道:
“我定会严格要求,不让她堕了无双无队,宁氏一剑的威风。”
说来这绰号,还是当年宁中则行走江湖杀出来的。
偌大个华山,在一场剑气之争后,就剩下个空壳子,在掌门岳不群突然变得浪荡后,是宁中则单人只剑,稳定了华山周边。
且“君子剑”令狐冲,也是她下山行侠救回来的,据说因为此事,当年还被人编排过小道花边消息。
这些个事,都是崔孟从之前的商队打听来的,较原著变化太多。如此种种,他早就麻木了。
这边岳灵珊拜师礼毕,兴高采烈的从二师兄一路招呼过来:“六师兄,你读书好,以后可要多多关照。”
崔孟连忙道:“师父说过,都是一家人,师妹但有疑问,尽管来找。
况且我从未练过武功,这方面的事,以后也少不得要师妹指点。”
“好说,好说。”岳灵珊一听这话,笑道眯起了眼睛,仰着头,背着手,有些得意。
“你若想练习怎么哭成个大脸猫,小师妹那是经验丰富,武功嘛,啧啧。”
陆大有来调侃一句,立刻换来了岳灵珊一阵追打。
岳不群夫妇微笑的看着孩子们打闹,也不去管,大殿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完成拜师后,崔孟心头一块大石落了下去。
独孤九剑分支任务那本来黯淡的光,又陡然亮了起来,像是为濒临枯竭的灯又注入了油一样。
他早就知道,系统实际有很多隐藏功能,要人为的去挖掘。
“遮遮掩掩的,跟这个世界一样,弯弯绕绕的,好不爽利。”崔孟吐槽一句,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三人被早早叫起床。
令狐冲不在,施戴子负责文课。
崔孟能读四书五经,自然省去了这个步骤,便跟着梁发练武。
“咱们华山派的入门内功是华山心法,你听我给你读一遍,后面在一字一句的教你。”
梁发领着崔孟到了静室,开口吟诵道:“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过渐至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