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华山派竟然只有你一人前来”
华山派虽然退出了五岳联盟,可毕竟多年的感情在,定闲师太为人和善,邀了崔孟一起出发。
岂料出发之际,才知道华山派只他一人到来,很是惊讶。文網
崔孟早有准备,道:“好容易得了少林承诺,将函谷关与潼关之间的地界还给我们。未免夜长梦多,自然是要尽快派弟子前往掌控。
可惜上次封禅台一战,为了挫败左冷禅并派阴谋,华山派冲在最前,损失惨重,实在抽不出弟子来同时完成两件大事。
我想师弟们武功一般,面对魔教贼子也帮不上忙,少他们并不妨事,索性留了他们下来。”
莫大先生等人都有不满,可上次确实是华山派顶在最前,才让另外三岳全身而退。
特别是天门道长,更是趁着左冷禅失势,扫除了门派内奸,重新掌控泰山派。
是以这两人虽然心有芥蒂,却都不好说什么。
定闲师太宅心仁厚,只叹了口气,索性让崔孟与恒山派一起行动。
除魔盟如此声势,日月神教自然是早就得了消息,收缩势力,在往黑木崖的路上,设下重重关卡。
两边连日争斗,各有死伤。魔教弟子本就凶残,又畏惧教中刑法,故悍不畏死,每每一场大战下来,十不存一,也不肯退缩。
是以虽正道人数更多,可结构松散,又惜命,反倒气势受了压制。更有害怕者,偷偷离了队伍,逃回老家。
“崔少侠,今次多亏有你”
离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一片长滩,水流湍急,便是有名的猩猩滩。
正道联盟刚击退一波敌人,此刻地上满地的尸体,将山石染得殷红。
定闲师太已经见惯不怪,念完往生咒,吩咐弟子收敛同门,看着默默在一旁调息完毕的崔孟,庆幸不已。
若非她好心拉了崔孟在队伍里,刚才这一次冲击,恒山派弟子还要再添十多具尸体。
这一个月来,每次大战,崔孟都冲在最前,顶住了最大的压力。一人的贡献,就超过所有恒山派二代弟子。
只有在混战之中,才知道崔孟的厉害,手上的剑如同长了眼睛似的,每一招都准确找到敌人。
便是武功高明的魔教头领,也顶不住他三两招,何况是寻常弟子,简直一沾即死,“修罗剑”的大名更是远扬。
除了杀敌此外,他还有余力援救旁人,让恒山派成为弟子丧命最少的一家,怎不叫定闲感激。
“师太客气了。承蒙收留,本就该做出些事来报答。”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一向是崔孟的行事准则。这次替代令狐冲来参加除魔大会,也是报答华山派的传道受业之恩。
他客气一句,又正色道:“马上就要到黑木崖了,师太小心。这些时日,咱们遇到的敌人有些不对,情况可能有些变化。”
定闲一怔,忙问道:“崔少侠,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师太很少行走江湖,不知道魔教贼子的性子,是睚眦必报。只为一套已经无关紧要钥匙,便闹得江湖沸腾不已。”
崔孟道:“少林寺弄出了这么大的声势,从嵩山一路推进,魔教节节败退,却没有组织过一次像样的反击,甚为可疑,这是其一。
其二是我们打到如今,虽然杀了魔教不少贼子,其中也有魔教长老,以及黄河老祖、漠北双雄这等厉害的角色,可四大堂主一个也没见到。”
定闲并不惊讶,叹了口气道:“或许他们害怕下山被我各个击破,眼下说不定都在黑木崖也不一定。”
崔孟笑笑,并不答话。
定闲也不追问,轻声道:“我们也只是过来帮少林壮声势,想必方证师兄他们,定是胸有成竹,静听安排便可,左右不过是送上一条命。”
崔孟有些诧异,听这番言语,恒山派非但和少林派不是一条心,而且还颇有微词。
师太轻声道:“恒山派本是个尼姑庵,专一礼佛,并不涉及江湖事务。
只是某一代的祖师,无意得点些武功秘籍,教授给了弟子。
起初也只是想着强身健体,后来某次见义勇为,无意展露了武功,叫少林派知道,邀了参加大会,才渐渐被归成了武林势力。
今次一场大战,乃是少林和魔教权势之争,无论胜败,江湖格局都将大有不同,恒山小派无所适从,还不如早些退走。”
恒山派原本背靠五岳剑盟,还有些安稳日子。可惜左冷禅野心勃勃,以至于联盟分崩离析。
眼下的恒山派,虽然还残存着一些江湖声望,却也大不如前。今番少林相召,也是不得不来。
定闲出发之时,便已经做好了准备,言及若是阵亡,就传位给师姐定静师太,紧守山门,减少江湖往来,保门派无恙。
崔孟听罢,称赞道:“师太高瞻远瞩,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