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结果吗，能让我妻子想我嘛。”
万墨一连好几问，赵记钟也不知从何回答。
“老万，别着急，我一点一点给你回答。”
“首先这份文件确实详细说明了阿尔兹海默症基因图谱，这一点完全没错。”
“第二，有帮助，帮助非常大。”
“之前我们的研究就是无法准确找到致病基因序列。”
赵记钟拿起其中一份资料，解释道：“这上面详细记载了阿尔兹海默症基因图谱。”
“对我们的药物研发有很大帮助。”
“最后一点，但是药物的研究需要不断实验去验证。”
“她的时间够嘛？”
万墨愣住了，重重坐回椅子。
是啊，时间上不够了。
如果能早几年发现，还有可能等到。
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不还有希望。
他抓住老伙计的肩膀。
“如果我相信你，不药物试验，就拿我妻子当实验品。”
“会不会还来得及。”
“疯了，老万，你真的疯了。”
赵记钟走向窗户，沉默了半天。
“老万，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嘛。”
“你也是生物领域的专家，没经过试验测试的药物你知道多大副作用嘛。”
“搞不好，直接会哎。”
呵呵呵呵呵。
万墨惨笑着：“我当然知道，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本来就剩下没多少时间，成与不成都没多大关系。”
“我就想在她人生的最后，带着美好的回去离开。”
“老万！”
“手术不是还有希望嘛，不一定”
“不一定？”
赵记钟的话被万墨冷冷打断。
“你觉得有多大希望，百分之10？还是百分之5？”
“只有不到百分之三的希望，医生都让我放弃。”
“是啊，我也放弃了，百分之三，那也算是希望嘛。”
赵记钟沉默了。
他静静看着好友痛苦，心里同样难受。
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办。
万墨从口袋颤颤巍巍拿出包烟，里面剩下最后一根。
咔嚓！
火苗升起，烟雾同样升起。
一切好像缓和了不少。
实验室更加安静，仿佛能听见烟草燃烧的声音。
万墨深深吸了口，微弱的火光燃烧了小半截，烟灰自然落在地上。
“老赵，你还记得她失去记忆之前最后说了什么嘛。”
赵记钟长叹口气，沉默了。
他当然记得，不然自己的老友为什么会因此执着，近乎疯狂。
万墨笑了笑：“你也还记得吧，毕竟你年轻时候也曾深深爱着她。”
“她不希望忘记一切，空空白白的离开。”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才来到这个世界。”
“什么都记得不，记不得重要的人，记不得重要的事，以及那些美好的回忆。”
万墨再次深深吸了口，星火燃尽了烟草。
他将烟头扔在地面，踩灭。
“老赵，我就想听你一句话，到底帮不帮我。”
“结果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