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笑着,额头抵上她的额头:“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明明是你先误解我,非要以为是我害了她,明明是她自己沉下去。”余安安扁着嘴推了推他。
白慕阳笑得愈是灿烂,鼻尖摩挲着她的鼻尖:“你这是白天想太多。”
她哼了哼:“大约是吧!”
下一瞬,身子又是僵住。两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身上移,这时抵在她的背上,再往前,便要握住那一团柔软。
昨晚的梦境陡地出现在脑海,轰然炸开。因着同样在深夜,那情景清晰得仿佛真实发生过,而不是她的梦境。余安安浑身一个激灵,赶忙伸手去推他。
可她不动还好,他最多想逗一逗她。这时她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着,勾得他全身都要起火。
“啊……”
白慕阳一个翻身,便是将她压在身下。她那一声惊呼,夹带着柔软无力的尾音,这时听来倒像欲拒还迎一般。余安安一双手毫无作用地抵在他的胸前,迎着他炙热的视线,半天才憋出一个“你……”。
下一瞬,就被人俯身封住了唇。
这一次和从前的温柔缱绻不同,他的唇舌紧紧地缠绕着她的,却又慢条斯理地勾引挑逗着。不一会儿,余安安就只觉得浑身发软,像一滩水任人搅弄。
她被人勾撩的实在投入,直到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大脑略有些缺氧,方才顺着身体的本能又去推他。白慕阳离开她的间隙,她赶忙道:“你慢点,我喘不过气了。”
白慕阳唇角微勾,女孩一双眼泛着水光,还是天真无辜的模样,只是附和着这样柔软暧昧的话,眸子里像是添了诱人的春情。
他的唇顺着她的脖颈缓慢下移,最后落在那顶端。
余安安整个人瞬间完全恢复清醒,她的衣裳什么时候被推了上来,两个人几乎没了一丝屏障。
她垂下头看他,偏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这事发生的太快太自然,两个人又是紧贴着,她清晰地察觉到白慕阳身上某处的滚烫。
这一夜,要合二为一了
但是,她怎么没有一点想要抗拒的心思不是说,头一回都要抗拒要矜持的吗还是说,她已经爱上眼前的这个男人,想要将一切交予他,甚至,有些隐隐的渴望。
身上人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她又是一阵酥麻,仿佛骨头都软了,连带着那清醒都少了许多。对于她自己的不抗拒,余安安深感羞耻。然而,她望着眼前模糊不清的面容,忽然灵光闪过,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拧着眉不解道:“白慕阳,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昨晚是梦,那今夜,兴许也是。只是,她开始有做梦的自知,知道是在梦里。
白慕阳身下燃着的火陡然被一盆冷水浇下,火焰熄灭了大半。
谁料,女孩明明主动勾着他的脖颈,下一秒又是无辜道:“我看不清你的脸。”
她当然有可能看不清他的脸,这室内光线昏黄,寻常人也并没有他这样好的视力。尤其,他压在她身上,还挡住了那微弱的光线。
白慕阳的手掌本是搁在她的身前,轻柔地握着那团柔软,这会儿恨不得搁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她并没有拒绝,却是将这一切当做一场春-梦。
大抵,没有比这更令人颓败。
“安安……”他伸手钳住她的下巴,使她因疼痛唇瓣微张。他俯下身,凶猛地咬住她的唇。
然他的发泄大约只持续了两秒,女孩疼痛得嘤咛出声,他便无奈泄了气。索性又落在床的另一侧,紧紧地拥住她。女孩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口,白慕阳嗓音闷闷的:“乖,睡觉。”
余安安不知为何他突然停下,顿了会儿,终是没忍住好奇心:“不做了”
白慕阳猛地收紧女孩的腰身,促使她更近的贴近她。他附在她的耳侧,嗓音幽深:“安安,我现在是烈火烹油将要沸腾,你要添柴还是要下雨”
余安安正经思索了下,直到他作恶的冲她顶了顶,方才陡地明了其中深意。
他咬住她的耳垂,又道:“你再勾我,今晚我们就不睡了。”
余安安立时缴械投降:“睡睡睡,我们赶紧睡。”说罢,又是忍不住咬了咬舌头,这话说来怎么也是透着那种气息。
然而白慕阳紧握着她的手,指尖一下一下地轻扣,她的眼皮慢慢变得沉重,到底是沉沉睡去。
这一夜,兴许又是梦中梦吧!她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如是。
次日清晨,余安安醒来时没有半点异常,唯有对她滚到他的怀里去睡这件事,脸颊有些发烫。
白慕阳揉着额头忽然想,若是白天发生什么,她定会记得清楚。